琼是听话的乖宝宝:“嗯!”
    说话间,祭祀大典的号角吹响,预示着活动即将开始。
    修朝祭祀台望了一眼没再说什么,带上帽子径直离开。
    琼是一只异常想得开的雄虫,过去有过尊贵,但他现在也没觉得委屈。
    大祭司看着冷冰冰不太好相处的样子,实际上非常温柔,起码对他来说是。
    偶尔露出一些挠人的尖牙,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,相反觉得非常可爱。
    琼抬手放在自己的鼻尖,上面还残留着雌虫信息素的味道,淡淡的青草气息,像极北之地难得出现的暖阳。
    贵族区的雌虫在大祭司离开后又开始变得肆无忌惮,讨论的声音也愈发清晰。
    “该死,隔着这么远我都闻到雄虫身上那股呛虫的味道!大祭司也是这么不知节制,也不怕把那小雄子迷成傻子!”
    “羡慕你就直说,嚷嚷什么,只能说大祭司很满意这只小雄子,不然哪有那么多信息素溢出来!他们一个s级一个a级,信息素一出,这小雄子还不得被迷得神魂颠倒,唯命是从!你们说是不是!”
    “就是!瞧瞧销金窝那些货色,太烂,做个精神安抚像受刑,让我放我都放不出来。”
    “那么漂亮的一只雄虫,换做是我也那么做,雌虫天生自带的优势,这时候不用准备什么时候用?不知道大祭司什么时候玩腻,到时候丢出来让我们也尝尝滋味,操控a级雄虫,想想都觉得刺激。”
    “王宫的虫哪有你的份,一天到晚就知道异想天开?”
    “王宫的虫怎么了,现在雄虫是我们大家的所有物,谁都没资格独享。”
    “现在雄虫数量与之前相比又少一半,首领既然选择走这条路,就得保证所有雌虫都能享受到雄虫福利,不然我们何苦来哉打这场战役?不够用的时候就算是首领的雄虫也得分出来!”
    “虫神在上!你这老淫虫怕不是疯了!这种话莫要再说!小心禁卫军把你抓起来抽一百光鞭!”
    “老子可没胡言乱语,这是现实!让我们跟着起义,难道最后只是眼睁睁看着别虫逍遥快活,自己等死?我可没那么伟大!”
    “够了够了,金!今天是隆冬大典,不是你发泄怨气的时候!”
    闫凯如今是s级雄虫,听力绝佳,异常敏锐的从他们的话中捕捉到几个新鲜字眼‘信息素’、‘天生自带的优势’,‘操控’.......
    不由想到雅尔塔,他的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香味,每次一经沾染,所有的自控都在瞬间湮灭,只剩本能,还有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占有欲.......
    闫凯低垂的眼睫轻轻颤了一瞬,捏着杯子的手愈发用力,骨节青白。
    他不禁猜想,所以........是不是,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幻的假象?
    哈维克听着周围的污染秽语,撇了撇嘴,看了眼身后桌的雄虫,有点于心不忍。
    若是放任他一只虫待在那边,只怕等下还会有更过分的事发生。
    思忖之后,双手合十,一脸请求:“埃利亚,虫神保佑您,我能不能邀请他和我们一块坐?”
    埃利亚认得琼,当时他们被关在一个地方。
    那些不好的记忆重新涌上心头,缩着肩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他讨厌这些恶意的打量和议论。
    “当然可以,只要他愿意。”
    同类已经越来越少........
    埃利亚双手交握在一起,面色有些微白。
    哈维克继续转头问闫凯:“可以吗?”
    闫凯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没有听见。
    哈维克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:“想什么这么入神?”
    他这才猛然惊醒,手中的茶杯溢出些许,沾湿指尖。
    茫然出声:“什么?”
    “能不能让小雄子跟我一起坐。”
    “我没意见,只要人家愿意。”
    哈维克征得他们俩的同意后,便去找琼说明自己的来意。
    琼有些惊喜,刚觉得一只虫坐着无聊,就来了拼桌邀请。
    而且他也认得埃利亚,那是一只非常腼腆的雄虫。
    感恩虫神~
    略显局促的跟着哈维克走过,也不知道说些什么,干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:“你们好,我是琼。”
    闫凯站起来抽出旁边的椅子道:“你好,我叫闫凯,坐。”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    琼自从认清自己的处境之后,每天都在提醒自己要做一只文明又礼貌的好雄虫。经过大半个月的自我洗脑,基本已经改掉过去那些娇蛮的坏习惯。
    当然也可能是修调教的好。
    唔——
    琼脑海划过修肆意慵懒的模样,习惯了两只虫,这才分开多久他居然就开始有些想念了.......
    第34章 命运的齿轮,从不会无畏开始。
    埃利亚抬头朝琼望过去,大祭司的事迹他也略有耳闻,都说并不是一只好相与的虫。
    不过现在看他面色红润,精神力也非常的活跃,更别说身上浓郁到快溢出的信息素,应该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。
    埃利亚轻轻松了口气,他对雄虫的命运感到悲哀,由衷希望大家都能安好。
    琼注意到埃利亚的视线,知道他怕生,主动招了招手:“嘿,埃利亚,好久不见。”
    “好久不见,琼。”
    两虫互相问候之后都有些沉默,他们曾经被关在同一个监狱,拥有相同的痛苦回忆,没什么可以寒暄。